时筠学着他仰头看着天:“但只有错误的拼图,才会咬合得紧。”
“好像确实是。”魏枞应收回目光,看着旁边的人,眼眸暗了几分,“能和我说说那个人吗?”
没有说名字。
时筠一愣:“贺昀?”
魏枞应点头。
时筠并不知道他想了解关于贺昀的那些事情,只能把自己想到的都告诉他,但记忆里那个人已经渐渐有些模糊了。
山坡倾斜的下面是爱尔兰海,寂静的天空之下,涛声阵阵。
每一个时代都需要像贺昀这样的人,或是以前的吹号者、如今的逆行者……
从小是邻居、是年长了几岁的哥哥、是彼此的初恋、是奔着结婚的恋爱。最后只留给时筠一份看不出写了什么情诗遗书。
她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魏枞应以前从来不觉得每个人的生命意义有什么可比较的,拿心脏灵魂出来称称几斤几两那是阿努比斯才会干的事情。
这样自愧不如,少有。
喉咙有点干涩:“……这样的人很难忘记吧。”
时筠脑袋一歪,靠在他肩膀上:“我不想骗你,有的时候我是会想起他,但不是因为放不下了。”
她敬佩大义,敬佩用生命去撞开黑暗的人。但还是希望自己的爱人可以就在身边,伸手便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