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肉不笑地回呛她:“有,损失从你8英镑的工资里扣。”
对付一个开始不要脸的人办法不多,时筠总觉得8英镑不对劲,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又是哪本书哪个作者说过的话。
第二天,他们吃了一个早晚饭。时筠开车载着他回了他的房子。屋子被破坏痕迹很明显,魏枞应去了三楼。
还好那个天文望远镜没有被破坏,从衣柜里拿几件厚衣服,塞进车里。
沿着魏枞应房子前的街道一直开,他们没有去森林公园,将车开到纪念塔附近,爱尔兰海的那端是爱尔兰。
墨蓝色的海水就像是装在一个巨大玻璃瓶里钢笔墨水。被风掀起的浪潮一遍又一遍地冲刷在礁石和防波提上。
白色的浪花因为阻碍物,海水被高高撞起。一半回到海里,一半落在岸上。
远处的灯塔已经弃用了,就像是沿海建筑而成的那座几个世纪前的城堡一样,已无人问津。
他们将天文望远镜架起来,时筠多穿了一件外套,将望远镜调试好之后,她挨着魏枞应坐在车头上。
墨绿色的草地也变成黑暗,这年头看流星,已经能预测出一个大概的时间。
还有十分钟,流星雨即将划破马恩岛上方的夜空。
海风吹过草木,吹动港口停泊的船只。
魏枞应仰着头,看着巨大的夜色幕布。时筠告诉他还有十分钟,小心脖子酸。
可他还仰头看着,冷不丁来了句:“我以前一直觉得我们两个就像是两块拼图。”
——两块看似匹配的拼图,缺口好像吻合,但到了最后才发现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