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现在连我摸过的衣服也不愿再碰了吗?”
白初晨低敛眉眼,为难地开口解释:“不是,这套衣服是我特意拿出来準备明天早上穿的,不必装箱。”
沈郁泽动作滞住,没说话,转身把衣服複归原位。
只要足够从容,便不容易身处尴尬情景之中。
两人共同沉默了好一会儿,一个继续蹲身收纳整理,另一个站立倚在床尾,拿出手机回複信息。
收拾完毕,等明早洗漱过后把洗漱用品装进去,一切齐全。
白初晨转过身,看向沈郁泽,犹豫半晌,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走近他。
站定,她艰难啓齿道:“我们事先说好的,有所得便要有所予,先生给的我已接受,如今轮到我,的确不该再推诿拖延。”
她当对方刚刚的调戏是提醒,提醒她记得遵守诺言。
沈郁泽没有打断,好整以暇,听她继续。
“只是,我……我还未完全準备好,但我保证,很快了,我很快就能调整好状态,说过的话一定做到。我知道先生时间宝贵,精力有限,不该白白浪费在我身上,所以,我们尽快事毕,互不耽误。”
沈郁泽不鹹不淡的口吻:“你想得倒是周到。”
白初晨未敏锐觉察到他话音中夹藏的隐隐不悦的情绪,只当他与自己想法一致,同意任务性完成指标,好聚好散。
她想,如果进展顺利,新学期伊始,一切又将是新的开始。
如此,对两人都是好事。
一个依旧是平平凡凡的在校大学生,另一个还是声名在外,慷慨擅作慈善的正派企业家。
她不是他的情史污点,他更不是给她织笼束缚的催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