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再好不过。
沈郁泽没表态,却忽的笑了,笑意拉扯表皮,未及眼底。
都不必细究,只需简单觑略一眼他的脸色,便知此刻他情绪不佳。
白初晨并不觉自己的话对他有丝毫的冒犯或忤逆,但见先生神情如此,不禁感觉困惑。
她不确认地出声:“先生?”
沈郁泽眉眼寡淡,转而问道:“你是有回家的打算吗?”
她正想找合适时机向先生提及此事,没想到话题由对方率先引出。
白初晨顺势点头回答道:“是,暑假结束前,我想回老家看望奶奶一趟,您知道的,她上个月刚刚动过颅部手术,身体初愈,我不能陪在奶奶身边照顾,心里一直担心挂念着。”
沈郁泽又问:“想回去多久?”
当然是越久越好,可这话,白初晨不敢说得直白,如今她的人身自由并不完全由她自己说了算。
她试探性地说了个时间,商量的口吻:“一周,行吗?”
沈郁泽无意见:“你自己决定。”
哪里是她想如何就如何,先生的不耐神色多麽明显,倘若她得寸进尺再把时间说得久些,恐怕连争取到的七天都会成奢望。
沈郁泽:“什麽时候动身?”
白初晨斟酌:“打算在开学前。”
沈郁泽想了想,又说:“那段时间我大概会很忙,蓝屿投资设立的工业园区将开始基金并购,并预计完成计划项目的收购,我恐怕走不开。”
白初晨连忙补充道:“来回都不用麻烦先生,我自购车票,崇市通奉安的高铁很方便,到郏文只需再坐一趟班车便可到达,我自己回去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