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挑开一张席子,看到那张脸的瞬间,言则立刻把席子挑回去重又盖上,同时喊:“退后!”
旁边几人飞奔上前掩护着言十安后退,万霞则是直接将姑娘背起来,但凡有一点异动就跑路为上。而时不虞也搂紧了阿姑,显然这样的时候并不鲜见。
言十安瓮声问:“怎麽回事?”
回头见公子捂着口鼻,言则松了口气,把自己脸上的帕子捂得更紧,退后了些道:“这人脸未划花,但是,像是天花!”
几人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又退后几步!
天花,染上了没几人能活下来!
“公子,不宜久留。”
时不虞听到了,她也知道不宜久留,可是她仍有疑惑,稍一想,道:“言则,看看其他几人的情况。离远些。”
言则握紧长刀上前,準备这长刀本是为防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晚就起了大用。
一一挑开另外两个席子,言则有些意外:“表姑娘,他们脸上并无异样,仍是划花了。”
时不虞拍了拍阿姑的背。阿姑会意,把她放下来,却仍是不允她上前。
“把第一具尸首的衣裳挑开,看看他手脚。”
言则依言行事:“表姑娘,身上没有。”
“再看另外两个。”
“未有。”
时不虞眉头微皱:“我虽未亲眼见过天花,但听大夫说过天花不是只长在脸上,手脚上也会有,这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