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十安立刻反应过来:“你觉得不是?”
“这是京城。”时不虞看向他:“真出现了天花,不该还这麽歌舞升平。便是消息还未传开,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你这两天可有收到任何消息?”
言十安不必回想便能肯定的告诉她:“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消息。”
“那就是了。”时不虞想走近看看,但白胡子自小就在她耳边说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立刻跳出来提醒她不可犯险,她想坚持一下,可惜腿脚不听使唤,真是怂得理所当然。
言十安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有人借天花之名行事?”
都天花了,能行什麽事?
两人都想不通,毕竟一旦被疑是天花立刻就会被按住关起来,别说做什麽事,只有等死一个结果。
“公子,这人,这人……”
言则突然的急声让两人齐齐看了过去,时不虞还往前走了两步,又立刻被万霞拽了回去。
“是阉人!”言则声音都变了:“公子,是阉人!”
全天下有资格用阉人的地方只有一个:皇宫!
时不虞却笑了。
她的怀疑,没错。
“能纵享美色的或许有许多人,但全无顾忌想弄死就弄死的,不多。有这本事到处网罗美人还不把人当成人的,更少。”时不虞看着被草席裹着的人:“便是相国,也不行。”
言十安听懂了她话中之意,顿觉喉中艰涩:“所以,你画了那些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