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突然出现的宝珠被太阳晒得脸颊上微微透着粉,略略上挑的眼尾让她看上去有些狡黠的意味。
李挚默默地看着,轻轻摇头道:“并不麻烦。”
说罢,两人都被院外一声大过一声的敲门声引去了注意力。
宝珠躲进了里屋,李挚快步上前开门。
院子外头站在一个青年,眼距奇宽,脖子极短,见到李挚便大喊:“我娘病了!大夫说她不好了,你是秀才,在县城里读书,你有见识,你去看一看她!”
一边说,一边想要去拽李挚的手臂。
李挚身形微微一晃,教那个青年抓了个空,转身关上院门,低声道:“那还不快走?”
青年哦了一声,挠着头跟在李挚的身后朝村中走去。
他们刚走没多久,院门开了一条缝,似乎也不见有谁出来,门又轻轻关上了。
李挚身高腿长,一会儿就把那奇怪的青年甩在了身后,来到了敞开着大门,屋里头乱糟糟的他堂伯李庆家。
李是村中大姓,此时李挚族中长辈已经尽数赶到了李庆家中,吵吵闹闹地在堂屋中争论着什麽,见李挚赶到,给面子的停了下来,与他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便又开始了。
李挚略扫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他堂伯李庆,正想开口,那去寻他的青年也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又想去扯李挚的衣衫,嚷道:“你们瞧,我把李挚带来了,他是秀才!他什麽都懂!”
堂屋中争论不休的衆人停了下来,一齐看向李挚。
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辈苦笑道:“你堂兄便是秀才,恐怕也不懂你娘的病啊,李尧,你爹不也是秀才吗?”
李尧呆呆思索了一会儿,慢慢涨红了脸,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半晌,跳着脚大喊道:“我不管!就要李挚去看!”
“别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