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红线村最漂亮的女孩不能平白被外地人糟蹋,他有几条命敢求婚……啊!什么,求……求婚?!”那她在靠夭什么,人家肯负责是好事,她居然一副死了老爸的样子……呸!呸!呸!他干么诅咒自己。

“可是……”她欲言又止,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沈助本是乡下人性格,斗笠一摘席地而坐。“小晨呀!心肝宝贝,爸是千百个不愿意妳出嫁,想妳刚出生时,白白嫩嫩多可爱,没有牙齿的小嘴巴冲着我直笑,爸的心窝就像挂了十斤麦牙糖,甜滋滋的。

“那时候我没想过有一天妳会长大,然后嫁人,只想妳留在我们身边,养妳一辈子也没关系……”

人家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他疼她疼得如糖霜丸似的,捧在手里怕化了,搁在怀中又担心揉碎了,小心翼翼地呵护娇惯,就希望她健康平安。

没想到在台北工作的她居然未婚怀孕回到村里,矢口不提造孽的男人是谁,害他们夫妻俩既傻眼又心疼,还得忍耐左邻右舍的侧目和闲言闲语。

“妳自己要想清楚,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虽然我还是不怎么喜欢那个来抢我女儿的蠢小子,不过只要妳能获得幸福,爸会忍痛把妳这块心头肉让出去。”

“爸……”原来她让父母这么担心,真是太不应该。

“去去去,去把话说开了,别老闷在心里,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哪能由妳一肩承担,是男人就要有肩膀,别让女人哭哭啼啼,听到没?”哼!便宜这小子。

“听到……”咦!不对,爸的语气似乎……倏地,沈舒晨的头皮一阵发麻,下沉的左肩多出一只男人的大手。

“听见了,爸,我不会再让她掉一滴泪,请你放心地把她交给我。”

“爸?!”

未免太夸张了,她尚未点头同意,他就手脚快的造成事实,当她父亲的面许下承诺,让她当场问了,没法告诉老泪纵横的父亲,他说的全不是真的。

婚姻的事哪能三、两句话就落定,片面的决定完全不尊重她这个当事人,在他霸道地插手一切前,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带儿子远走他乡,等他另娶他人后再返乡。

只是,她没办法再承受他牵着别人的手步入礼堂,笑盈盈的新娘子穿着曳地的白纱礼服,幸福地依偎在她所爱的男人怀中,接受来自亲友的祝福。

沈舒晨还来不及心痛,耳边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呃!男人的咆哮声。

“有胆妳再说一遍,童凯芝那女人怀孕关我什么事,妳居然叫我负起责任。”她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吗?这般可笑话语也说得出口。

“她说……是你的孩子……”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被吼的人是她?

“她说妳就信,妳没大脑呀!她是什么人妳比我更清楚。”人家说上过一次当,学一次乖,她是唯一的例外,傻得让人牵着鼻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