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罗劭然脸色阴沉地打断她的话。“以她淫乱的性生活,活跃于社交圈的男人有一半可能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绝对不是我。”他连一根寒毛都没碰过她,她会怀了他的种才有鬼。

不过,以她自恋爱美的个性,他怀疑,她会愿意让自己的身体变形,挺着大肚子破坏美观。

“她说你喝醉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迷迷糊糊之间就做了。

“据我所知,我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而且……”他一挑眉,嘴角勾起。“亏妳还是写小说的人,男人醉到一定程度是无法勃起的,若我连抱的人是谁都搞不清楚,还有能力办事吗?”

“你……你不用说得太露骨啦!我听得懂……”真是的,幸好没有小孩子在场,限制级言论会污染幼小心灵。

他低笑。“都当妈的人还害羞,瞧妳脸蛋红通通的,让我想做儿童不宜的坏事。”

“等……等等,不要碰我,你怎么能百分之百确定孩子与你无关,毕竟你醉得连房间都走错,也许你还有法子……抱女人……”这种事情哪有绝对,不然哪来的酒后乱性。

“妳怀疑我?”她竟敢推开他,好像他身上布满肮脏的细菌。

“芝芝说得绘声绘影,连细节都一一描述,你腰下靠近大腿处有道伤疤,位置、形状和她形容的一模一样,要是没有裸身相见,她能细数得如亲眼所见吗?”

她比他更难以置信。

上一刻在天堂大门前徘徊,就看她要不要一步踏进,美好的未来正等着她双手迎接,幸福就在不远处。谁知下一秒钟风云变色,她由高高的云层坠落,直接跌入深不见底的地狱,四周一片黑暗,她伸手摸索,却找不到出路。

罗劭然拳头一握,避免盛怒之下扭断她纤细的颈子。“那道疤是我车祸留下的伤痕,当我整整昏迷七天躺在病床上时,谁都有可能借探病为名查探我的伤势。”

“你说谎。”她忽地大喊。

“我说谎?”冷着脸,他微瞇双眸,精铄芒光似炙。

“你住院的第三天我收到你一封信,信里写着你救我而受伤,算是还清你欠我的感情债,从此一笔勾销,两两相忘。”而他真的忘了她,记忆里不再有她的存在。

捂着额,他艰涩的呻吟。“那封信是谁拿给妳的?”

“芝芝。”啊!要改口叫她童小姐,否则,她会不高兴。

“信上是我的笔迹吗?更何况我失去记忆,妳认为我写得出什么鬼信吗?”他由牙龈磨出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