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让你儿子在手术台上永远下不来。”
男人狠戾的话让周遭的人瞬间噤声,宁丽萍捂着胸腔,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梁亭故没有再看她一眼,倒是石光,目光凶狠地瞥了她一眼,看着女人泛白的脸,他转身,替两人拉开车门。
从始至终,夏薏的注意力都在梁亭故身上。
她低垂着视线,没有再看宁丽萍一眼。
车内有些过于安静。
小姑娘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手上,偶尔抬起眼看向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又抿着唇,一副纠结不安的模样。
实在难以忽视。
梁亭故依旧阖着眼的模样,他这几天的睡眠,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十个小时。
“想问我什么?”
他没有睁眼,嗓音淡淡的,那轻微的沙哑感还未散去,听不出一丝情绪。
石光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两人,女生微微侧着身子,一双乌黑的眼睛像是被水洗过般清澈。
“学长”
梁亭故感觉到自己的袖口似乎被人轻轻拉了下,他眼皮一动,睁眼时便看到了小姑娘巴巴看着他,怯怯的,似乎还有些愧疚的情绪。
“对不起。”
梁亭故没有收回手,任由她轻轻抓着。
“对不起什么?”
“让你受伤了。”小姑娘的声音似是蔫蔫的,她指腹微微泛白。
梁亭故静静看着她,他不说话,夏薏心底的愧疚蔓延的更多滋源在七饿群一屋贰耳七五贰叭一愈深,男人手背处的乌青实在难以忽视。
他这双手,干净,修长,骨骼分明,攀浮着的青筋禁/欲十足。
是一双极其养眼的手。
拿着钢笔,接电话时极为好看。
慢条斯理地翻着文件时也极为好看。
抱着小草莓,指节微屈,漫不经心地逗弄时也很是养眼
砸伤他手的那一刻,夏薏心底燃起了从未有过的惶恐与怒气。
小姑娘低垂着视线,语气无措,愧意快溢满了整个车厢。
梁亭故看着她许久,却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夏薏茫然地抬起眼,只见男人镜片后的狭长凤眸微勾,黑漆漆的,深邃似乎倒映着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