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峥将擦过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眼一低,凝住眉说:“怎么连袜子也不穿?”
这话有一种逾矩的亲昵。
钟弥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一小步,脚趾在绒绒的拖鞋里蜷起,雪白脚背绷起青筋。
好像不该给他看到自己的脚。
沈弗峥从柜子上拿起遥控器,将温度往上调了两度。
滴滴两声响,把房间衬得更安静了。
他好像也不介意她的不作声,放下遥控器,淡淡扫了一眼房间布局:“这边条件不太好,来拍戏,还好玩吗?”
钟弥如实说:“一般般,也没什么意思。”
“能让你觉得有意思的事,大概是很少的。”
她试图拿回对话的主动权,便以无中生有的废话提问:“我听说你这次过来,是考察,投资拍电影吗?”
“我没有女主角。”
这话像在说旁巍靳月,又像在说她和他。
情绪来得莫名,她有摊牌的架势:“你说话太绕了!为什么总让别人猜!”
他带有歉意地解释:“说直接了会怕吓到你。”
被惹怒,好像并不需要恶语相向,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人就会立马不高兴:“你的聊天方式太暧昧,我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你是在克制还是在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