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峥还是那样,态度温和,游刃有余,钟弥觉得自己也没有进步,还是既控制不住沉沦又抗拒自己下陷,有点迷恋他的清醒,又有点讨厌他永远理智。
她往他身边走的时候,有一刻脑海里闪过他城南别墅里的水晶灯,摇摇欲坠。
仿佛不受控的本身。
“弥弥,你现在状态不对,就像在城南那晚,你说着看似很理智的话,实则你内心恐惧,又拒绝沟通,你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这样的你,看到的我,有失偏颇。”
钟弥知道他在说话,但完全不愿意思考,他越理智,她越想和他反着来,她站定在他面前,很近的距离,仰着头,忽然跳出现下的沟通问他:“沈弗峥,你现在想亲我吗?”
她故意的,见他一怔皱眉,也预料到一样。
沈弗峥叹了一声气,掐腰抱起她,让她坐在柜子上,仿佛她太不规矩,他试图固定她,从固定行动开始。
他低头耐心说着:“弥弥,我们要把事情聊清楚,你也需要有人帮你理一理。”
钟弥冷笑,不乏赌气:“我就知道你是这样!可是我不喜欢!你太清楚了,我想要的是一个不清楚,一个会为我发疯失智的男人。”
闻声,沈弗峥脸上的表情仿佛被按了一下暂停,一瞬怔然里,是突如其来的困惑,又好似突破限制的顿悟,非常微妙矛盾,两者交织,有一种震慑的压迫力。
钟弥被空调吹到发干的喉咙,空咽了两下,没压住预警一样的寒颤,就在她想从柜子上自己跳下来时,沈弗峥猛把她按在回原位。
钟弥后背贴着墙,嘴上贴来男人冰凉的嘴唇,他吻得又深又重,辗转深入,叫她感受冰凉之下的火热温度。
弥弥从反抗到被攥着手腕松下力气。
这一个吻,漫长汹涌到仿佛用尽世间所有的氧。
他终于慢慢停下来,和钟弥分开一些距离,像是演示完毕,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试图教育:“弥弥,你确定想要被这样对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