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苗从未得到过这些,她天真地以为,他就是这样正容肃色的人。
她以为……无数个她以为,都是她替自己圆的慌。
她真的错了,所有的都错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
雁洄这两天都在钻研怎么秘密逃出去。
林为宁说的没错,渔具铺外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视。
高访不在,雁洄得不到外面消息,通讯方式也没有。顾建浩无非是想控制她,她不能处于被动。
挪梯架走廊上,雁洄寻望哪块屋顶好下手。
这座老房依峰而建,走廊位置近檐沟,前有屋脊遮挡,从这入峰林简直妥当。
“从细梁间勾开瓦缝,不要从主梁入手……对!对!往旁捋……多宽的距离啊,依你的身形定夺……”
瑶寨的吊楼是木制的,阿戊不识叠瓦的原理,一边问一边操作。
乡下房子梁高地基高,雁洄身量不够,便充当指挥,指哪阿戊掀哪,没多会摘开个窗口。
月光倾泻进来,照亮了小半道走廊,雁洄适时摁掉手电,怕灯光引来注意。
“好了,先下来吧。”
阿戊爬下来,将梯子搬到角落靠好,抓起雁洄的手看了看,“结痂了,皮还嫩,包上稳妥点。”
洗完澡上了药,一直晾着伤口,没包扎,雁洄也怕自己晚上睡觉蹭破了。
回到卧室,阿戊取了伤药,拖椅子到床前,“你坐这,我给你缠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