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司月挑眉:“看呗,不过他最近身体不好,你要不过两日……”
“才不是呢!我刚刚看见殿下要欺负人家了!我知道殿下您为何对他这般上心,不就是看他长得好看么!哲恒哥哥你一会儿去看看,评一评,我和他究竟谁更好看!”
元司月:“……”
“…………”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他了?”
司言:“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方才在殿内你们拉拉扯扯,你的手还在他月匈上呢!”
“我那是……”
元司月扶额,“算了,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
“我就知道——”
司言话说一半,金盏慢慢从外面走了进来:“殿下,小厨房的药膳熬好了,现在给裴公子送去吗?”
“嗯,去吧。他以后就在这住下了,吃穿用度,均与本宫一致,不必再请示。”
“是。”
金盏走后,元司月回头就看见司言和哲恒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刚要开口解释,哲恒就扭头看向司言。
“他长得应该是不错。”
元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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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芳殿内。
香炉里燃着的不是熏香,而是某种药丸,苦涩的药味混杂着一丝梨香,应有安神之效。
可惜殿中之人心神不宁,裴佑静静的坐在榻上,方才来了一个婢女,小心轻缓的在塌边放了张矮几,又端出了一个碗。
“裴公子,这是小厨房今晚炖的药膳,补血养气安神的,殿下嘱咐您务必喝完,一个时辰后,奴婢还会再送一剂汤药。”
裴佑长睫微动,轻声道谢,那婢女便缓缓退下。
常顺熟练的走了过来伺候他,瓷勺轻碰碗壁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话语传入了裴佑耳里:“殿下对您真是贴心,这药膳是用了乌鸡枸杞炖的,您喝了,能恢复快些。”
裴佑没应话,而是过了好半晌,轻声问道:“我上次喝补药,是什么时候?”
常顺一怔,眼眶又有些湿润了:“还是老夫人去世那年,给了奴才一些。”
“是了。”
裴佑轻飘飘的道:“已经过去好几年了,祖母也走了好几年了。”
常顺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将那药膳放下用袖子擦了擦泪,扑通一声跪倒在裴佑面前:“五公子!恕奴才之言,他们、他们欺人太甚!您别回国公府了!现在有长公主殿下给您撑腰,您一定能很快恢复过来!到时候寻到小夫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撑腰?”
裴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字眼,反反复复的把这两个字品味了好些遍,常顺擦了擦眼泪起了身:“奴才是个俗人,只知道谁对奴才好,奴才便要加倍的偿还。公子对奴才好,公主殿下对公子好,奴才以后定会好生留在公主府,侍奉您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