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
元司月还来不及解释,嘴快的司言就已经一股脑的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全说了。哲恒一边听着,面上也浮现出了一股怒意。
“如此重要的日子,他竟然迟到!”
司言立马附和:“就是!简直太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了!好在殿下这次没选他,倒是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教训!”
司言是孩子心性,但哲恒不是,他目光复杂的看向元司月,像是饱含着一丝探究。
元司月懂他这个眼神的意思,假装不懂:“你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
哲恒:“殿下当真,放得下苏陉?”
元司月眼波纷乱:“我都已经选了别人做驸马,这还不足以说明?”
“就怕殿下是一时兴起,过不了两日又要反悔。”
“哈?!”元司月忍不住笑了一声,今日她已经是第二次听见一时兴起这四个字了,感觉不怎么好。
“本宫是如此任性妄为的人?!”
她说完这句话,司言和哲恒就同时沉默了。
元司月:“……”
她默默的给自己夹了个小排骨,愤愤的咬了一口:“我就不该问……”
哲恒坦诚道:“但殿下只要此次不反悔,从前荒唐均算不得数。”
“不反悔不反悔!”元司月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哲恒的脸色也终于有所缓和。
“那便好,那接下来再说说,殿下新抢的这个驸马,是个什么人?”
“我知道我知道!”司言一听,嘴又比元司月快了一些,元司月气地拿起一个肘子就朝司言嘴里塞,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司言很快把裴佑的家世和情况说了个底朝天,说完后不甘心的咬了口大肘子,道:“哲恒,你说说,这人比苏陉强哪儿了?殿下这眼光,啧啧啧。”
元司月扶额:“我眼光如何?别忘了,你也是本宫的人,难不成你自己贬低自己,就高兴了?”
“我那是——”司言话说一半,忽然一愣,接着眼神倏而一亮:“殿下,您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人?我能留在您身边了?!”
元司月看了一眼二人,咳嗽了一声:“我想了很久,既然我不要苏陉了,那就收了司言吧。”
司言猛地一下从桌子上站起来,就差没手舞足蹈了:“真的?!”
“坐下坐下!”元司月看着他这模样就头疼:“你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些?!如此这般,难怪我名声这么差!”
哲恒此时也笑了:“殿下能这样想,属下欣慰。”
元司月:“他小孩儿脾气,去哪我都不放心,就且在我身边待上两年,等两年后科考,我再一纸休书,你便自由了。”
司言:“殿下便是不休我我也无所谓的,能在殿下身边就是最好的!从前您为了苏陉死活不肯,现在没了那个烦人精,可算好了!”
司言嘴快的说出了烦人精三个字后立马闭了嘴,后知后觉的去看元司月的神情,元司月一点儿没在乎,慢悠悠的喝着一碗汤。
司言和哲恒对视一眼,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看来殿下的确放下了……”哲恒像个老母亲一般欣慰。
“不过……对于殿下新选的这个驸马,我得去看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