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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阳声音又冷又沈:“谁让你们捉她?”

那人声音抖索:“二爷拿著城主的令信,说是城主传令。”

严烈阳没再吭声,答话那人喘气之声愈来愈粗,显是心中害怕已极。严烈阳说道:“我的撤令还没有到麽?”

那人不敢再言。严烈阳说:“放她出来。”

那人走到映雪跟前,把映雪手上的镣铐去了。映雪扶著墙慢慢站起来,说道:“城主,九宣是我带走的,并不是他自己的错,你不要怪他。”

严烈阳说道:“我并没有怪他。你肺腑受了伤,不要说话。”

映雪被人扶住,身不由已跟著出了囚室。地道里也是长长一片漆黑。严烈阳走在前面,一言不发。眼前渐渐光亮起来,映雪眯著眼,看著外头大雪如搓绵扯絮般纷纷扬扬。

远远有一点灰色,从上直扑下来,严烈阳身旁一人接住那信鸽,拈出竹筒里的纸条,呈给严烈阳。

他看了一眼,不说话,只是眼里寒芒闪动。映雪顾不得其他,问道:“九宣没事麽?”

严烈阳看了她一眼,说:“他没死。”

映雪被安置在一间干净的房内,虽然门口仍然有人守卫,比黑牢自是暖和了不少。不多时便有一个郎中前来给她治伤。映雪说:“大夫请不用忙,我自己也通医理的。方子开在这里,大夫请给我按方抓副药来煎便可。”她又打听可有九宣的消息,那郎中摇头道不知,收拾了东西去了。映雪躺在床上却哪里有半分睡意。

药煎好了送来,映雪服了药。药方是她自己所开,但北狼的人也必定验过。映雪倒是没生要逃跑的念头。只是想不到北狼有那样截脉切穴的高手,令她一身武功全副被禁制,一点儿内力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