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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宣,朱九宣,手里提著一把剑。他在站在晨光里,如水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手里的长剑一弹,如雪的亮眼的剑花扑天盖地般卷了来。

众人呼哨著,掠过清晨的白雾。

生擒,只能生擒,严烈阳的手令。

九宣却没有一些儿顾忌,剑气横扫,血意四溅。他衣带当风,姿态美不可言。孟家的铁钩银划在他手中的青水剑上使出来,漫舞如水,细密如水,绵长如水。一泓青水。

几下兔起鹘落,九宣白衫青带的身形向後飘退,左手在空中扬了起来划了个半圆的弧,忽然没来由的一笑。那举剑刺向他肩膊的人一怔,突然双手无力,全身发软,身後传来“哎哟”“不好”“迷烟”等慌乱之语,兵器堕地之声不绝。这人头昏脑涨,眼前景物模糊不清,忽然胸口剧痛,嘴里甜腥,却是朱九宣一掌印了上来。

倒下一片的人,并不能阻挡身後的人源源不绝向这里扑来。

九宣在初升的晨光中一笑,握剑的手格外沈稳。

柳映雪在黑暗里四下摸索。好静,静的象身陷深海。九宣怎麽样了?会不会为他们所擒──

忽然不知何处哗啦一响,象是拉开了一扇门,远远有人走过来,声音到了近前,又听见!啷的开门声,一点灯光照进来。

映雪睁眼看时,却瞧不见什麽,只听一个冷冷的男声说:“这便是柳映雪?”声音里没有一点高低起伏。

旁边有人答道:“正是她。我们捉到她後,还在她的屋子里搜出了公子的发带。”

映雪忽然知道这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