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两个床位倒是没有拉帘子,戚白能看见床位中间柜子上放着的空水杯和水果。
另外两病床都有家属,戚白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也没见白桑的床位有丝毫动静。
不知人是睡着了还是不在。
戚白抿了抿唇,轻轻推门进去。
靠厕所的床位上病人正在输液,听见开门发出的细小声音,还以为是护士来换药了,扭头一看却是个眼生的小帅哥。
大家都是一愣,好奇他找谁。
戚白忽略病房几人投射过来的好奇目光,径直朝最里面的床位走去。
随着距离缩小,戚白拎着果篮的手愈发用力。
半米之遥,戚白停下脚步,看着被挡得严丝合缝的床位,一时竟不知道是该先出声,还是撩床帘。
就在戚白犹豫、病房其他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怪时,随着‘吱呀’一声门响,一道声音从戚白身后传来:
“戚白?”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戚白身形陡然一僵。
从洗手间出来的白桑也不确定背对着自己的青年是不是戚白,没人告诉她戚白会来,但陈少角前几天给她看过戚白的照片。
虽然看不清面前男人的正脸,可这长发……
深吸一口气,戚白转过身,一道单薄的人影撞进他眼中。
此时的白桑和他记忆中的模样完全不同。
不仅是老,面色苍白的白桑比他想象中还瘦弱,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露出的手腕腕骨突出,好像只剩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