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把车钥匙递过去,欠了下身就转身走了。
进了电梯的时候秘书才扯了扯领带,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空气终于清新了些,刚刚压抑的他几乎喘不过来气了。
出医院门的时候有记者认出了他是宋钟国的秘书,像猎人遇到了猎物似的迅速凑了上来。
“请问唐小姐怎么样了是否母子平安?”
“宋先生也在里面吗?他是什么看法?”
“请问凶手有眉目了吗?”
他摆摆手,礼貌地说:“抱歉,暂时无可奉告。”
母子平安?谁说得准呢!才28周的婴儿就从母亲肚子里剖了出来,当时情况有多紧急,他不知道,只听医生在那儿唾沫横飞地讲,讲当时的情况,孩子和大人都很危险,在母亲还没打麻醉和手术之前,孩子必须从母体里取出来,无论生死。
后来千钧一发之际,孩子安然取了出来,只是早产太严重,孩子只有28周,体重不到2000克,小小的一只,皮肤都似乎还是半透明的,放在保温箱里,看起来比花朵还要娇嫩和脆弱,肺和心脏的功能很弱,已经抢救过一次了,刚刚又进了急救室,再折腾两回,恐怕……
他摇了摇头,打车走了。
医院走廊里,秘书走了之后,跟费敏一起来的小侄女似乎也受不了这样沉闷的气氛了,小声跟费敏告辞,然后也迫不及待地逃走了。
走廊上只剩下费敏宋钟国和宋子言,一家人已经好多年没有同时待在一个地方了,在这样的境遇下,却并不让人觉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