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宋子言捂着脑袋坐在外面的座椅上,费敏紧紧地攥着挎包的带子,看着儿子,心情复杂而沉重。
儿子瘦了很多,一米八几的个子,原本体格不错的人,瘦得几乎脱型,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颧骨耸得很高,整个人显得脆弱而单薄。
此时宋子言低着头坐着,从费敏这个方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发旋,和头顶银白的几缕发丝,还不到三十岁,已经有了白发,是新近才长出来的。
自从唐瑶入院以来已经将近两周了,两周的时间,像过了两个世纪,宋子言日日陪着,整宿整宿地失眠,白天眼底都是血丝,唐瑶还没有醒过来,意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恢复。
或许明天,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谁也说不准。
脑部受重击,没有明显淤血,也没有大的损伤,就是不醒。
医生说具体的情况查不出来,或者只能开颅了,手术的过程中查找原因,但是这是最坏的打算了。
“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还是找不到原因,或者依旧昏迷,我们就只能进行开颅了。”
费敏盯着儿子,只觉得脑仁疼的要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生气,或者悲哀,抑或是两者都有!
她在出神,宋钟国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推抵到墙上的时候,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宋钟国沉着脸,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当初害唐锦慧不够,还要害她的女儿?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毒!”
费敏看着他,耳朵里嗡嗡响,“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觉得宋钟国似乎想要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