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声音低低地说,“姥姥,你帮我回吧,就说我挺好的,让人家不要挂心。”
他第二天再打的时候,她终于接了,礼貌恭敬地说着,“老师您好,谢谢您关心了,我已经不烧了。”
全然客气的语气。
老太太拿了电话出去说:“小雪她记不得了,爸妈的事,全忘干净了,也不记得你了,我问过,她说不记得有个家教老师……”
他起初是不信的,后来特意跑了一趟,等在门外,她正好出门来,路过他的时候,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
老太太后来求着他,“别让小雪再受刺激了,她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算是姥姥求求你了。”
周政烁哪当得起,连声应着,“我不提,她要是真想不起来,我不跟她提。”
偶尔打电话过去,都是老太太在接。
时夏越来越好了,身体精神都恢复了。
只是忘了一些事情。
开学那天,他托了好友带她去宿舍楼,远远看着,人没事,似乎圆润了一点儿,没那么瘦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终于,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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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余愣了好一会儿。
“这个,真的看不出来。”
时夏看起来正常的很,几乎没有反常的表现,所以也没人觉得不对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