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提起她父母的事,都是小心翼翼,委婉的不能再委婉了,时夏几乎没有回应过,所以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不想提,谁也不愿意再戳她伤口,自然也就不再在她面前说起。
所以到现在,如果周政烁不说,他真不知道时夏忘了那么多事。
“也是她上大学后,不常回来。”周政烁解释。
江余点点头,“说起来,其实时夏还是变得挺多的。”只是经历过那么大的变故,所有人都觉得她性格改变也在情理之中。
以至于,没人想过她是病了。
“后来呢?去看过医生没有。”
周政烁摇摇头,又点了头,“也不算没看过,我每年有带她去体检,也找了心理医生去问过,近距离观察过她,只是我怕搅乱她,没跟她讲过。”
江余沉默了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短短一会儿,像是做了一场大梦,叫人恍惚,又疲惫的很。
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白子和黑子好半天没动,片刻后两人才又各自恢复,啪嗒一声脆响,落子。
“慢慢来,以前是我的错,过分逃避了。”周政烁沉吟,“以后我陪着她,尽力了,结果如何,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江余沉默片刻,很轻地笑了,“你喜欢时夏哪儿?”
周政烁反问他,“你喜欢时夏哪儿?”
江余歪着头想了想,“漂亮,善良,性格好,还有股子执拗劲儿,其实挺可爱。”末了又澄清,“我喜欢她是一回事,在一起是另一回事。你不用介意。”
周政烁也笑了,“你太小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