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铭一路上各种分析,就是漏掉了一种可能。
偏偏还就发生了,毫无预兆地摊在了他跟董事长面前。
人不在。陪戚董出差了。
陈一铭偷看周身低气压的董事长活该,叫你提前打声招呼,你不打。
以为茭白是个死物,没长腿。
况且他就算是死物,那不是还有可能被人揣走?
这些话陈一铭不敢说出来,他往后挪了挪,离暴风雨将来的中心地远一点,示意柳姨也别靠近。
柳姨将一盏茶放到桌上,退开了。
沈寄站在小前厅,摸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过去,那头一接通,他就道:“阿潦,我在兰墨府。”
“你去我那了啊。”戚以潦说,“那真不巧,我在外地。”
沈寄简明扼要:“多久?”
“大概要一两周。”戚以潦沉吟。
沈寄单手扣着桌面,节奏沉缓:“你出个差,怎么还带上我那小狗?”
戚以潦笑:“听他念念书。”
沈寄也发出一声笑,玩味得很:“他都给你念半年了,还没腻?”
戚以潦似乎也很困惑:“是啊,你说怎么回事,我越听,越觉得不错。”
沈寄不笑了,下颚线慢慢收起来:“你把你那边的具体地址发给我,我去接我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