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发现他结果子的,是某次爬上树要翻严唯窗户的林漾。
从那以后,树上除了结果子,也总是结出一个厌学的少年。
每每严唯推开窗,都能看到粗壮的树干上坐着一个翘课的同学。
“下来。”严唯皱着眉,朝吊儿郎当坐在树干上的林漾伸出手。
林漾搭上他的手,借力跳进屋子,“干什么呢?敲了半天窗户才开。”
严唯回身关好窗户,指了指桌上摊开的试卷,“刷题。”
林漾不老实地坐到他桌子上,拿起卷子抖了抖,“有什么好刷的,出去玩吗?”
严唯从他手里扯过卷子,折好了又放回到桌上,“这么热去哪玩?”
九月底入秋失败,尽管将近傍晚,天气依旧炎热,林漾想了想,妥协道,“那不去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木头,又拿出一柄小刻刀,就这么坐在严唯书桌上刻了起来。
严唯看着木屑扑簌簌落下,没忍住问,“你怎么又逃课。”
林漾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雕刻,不在意地说,“你不是也没去。”
“你跟我又不一样。”严杨坐到书桌旁的椅子边,伸手帮林漾掸掉落到他腿上的木屑。
林漾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问,“哪里不一样了。”
严唯笑了笑,“你跟一个病秧子比什么。”
林漾就放下那块木头,拿刻刀的背面敲了敲严唯的手背,“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