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早过了,”严杨问,“中午都过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送礼物的时候说。”韩聿说。
于是严杨合上行李箱,拉着韩聿下楼,出门,开车,“那现在去取我的生日礼物。”
他们路上开了四个多小时,在夜晚降临前,将车停在了程卓的展设公司。
程卓在外地出差不能接待,倒是省了严杨的事,他们直接走到韩聿租窗格的地方,严杨将那张卡出示给工作人员,很快又被领到一间单独的房间。
“这是我们展示时间最久的一个窗格,”工作人员笑着开了门,“很少有能坚持这么久不来看的。”
他说着比了个请进的手势,“严先生,我从早上就在等您了。”
严杨礼貌地笑笑,“谢谢。”
工作人员退出房间,帮他们关好门,“两位自便。”
房间很空旷,只在正中间有一个一米多高的透明玻璃台,上面有一个同材质的玻璃罩,罩子里孤零零放着一张纸条。
严杨走过去,手放在罩子上,将要打开时,却不知为什么犹豫了,他问韩聿,“我可以看吗?”
韩聿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打开罩子,“当然。”
没有玻璃罩,看得就更清楚。
展台上是一张形状不规则的红线方格纸,有的地方起了毛边,像是从某处撕扯下来的。
严杨取出纸条,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生日和另一串毫无规律的,很长的数字。
他问韩聿:“这是什么?”
韩聿说:“银行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