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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杨数完又把那些钱放回到存钱罐里,笑着说,“韩韩哥的全部家当,都归我了。”

韩聿却没有立刻搭茬,严杨问,“怎么了?”

韩聿说,“你等我一下。”

他站起来绕到床的另一侧,拿了他几乎从不离手的那个放着两人合影的钱夹走回来,又坐到严杨身边。

他从钱夹里取出一个和存钱罐里大部分钱同年份的五毛硬币,塞进了存钱罐的口子里,存下了这五毛。

他给严杨讲这五毛如何被他发现,又如何被他带在身边这么多年,最后跟严杨说,“这就是全部了。”

182块钱是他的勇敢,5毛是他的懦弱和退缩,现在终于都交到了严杨手上。

严杨慢半拍地晃了晃存钱罐,笑着说,“那你现在哪里都能去了。”

韩聿:“嗯。”

以前没有那5毛哪里都去不得,现在有了,车站去得,严杨的心里也去得。

第64章

严杨的卧室要比当年韩聿的那间不知宽敞多少,面积大了,东西自然就多,除了那个被藏在衣柜深处的存钱罐,其他东西一眼瞥过去就能看见。

比如桌面上的机器人模型,穿衣镜旁的签名版篮球,以及放在靠阳台角落的,大而沉的黑色行李箱。

这个行李箱在严杨浅色调的房间里很显眼,也或许是在两人眼里格外刺眼,因此存在感很强。

他们刚进门时就注意到了那个箱子,但却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此刻严杨抱着装满零钱的存钱罐,目光又不自觉往那个行李箱上飘。

韩聿注意到他的眼神,主动说,“我让高晨把箱子还回来,不是想划清界限,是因为我卖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