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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严杨没什么反应,继续说,“我没有地方放了。”

严杨这才半真半假说,“我还以为你铁了心要跟我一刀两断呢。”

韩聿慌了神,干巴巴地解释,“真的没有。”

严杨抱着存钱罐起身,“那你吓到严杨少爷了,这事儿要怎么算?”

他说着,转身背对韩聿,又把小金猪藏回到衣柜里,也藏住自己玩笑间不小心流露的情绪。

韩聿当时的选择,放到现在他当然能够理解,但对那时的严杨来说,韩聿任何把他推开的举动都过于残酷。

他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接到了高晨的电话,得知韩聿将他的东西都送了出来,他想到韩聿处境艰难,想到韩聿身不由己,但最后却又不受控制地想,他的韩韩哥不要他了。

他在18岁之前,走过无数遍从家里到机场的路,但却从没觉得那么长又那么短。

那是很长很长的一条路,严杨设想了无数遍韩聿打电话留下他的场景,他也在想,即便两人走到这一步,如果韩聿留他,他仍会不顾一切。

那是很短很短的一条路,短到窗外的风还没来得及有形状,树叶就先掉了,象征着年少爱情的冰水和夏天转瞬即逝,到底无疾而终。

他们一别两宽,他们经年未见。

但他和韩聿说,“还不赶紧来哄哄我?”

韩聿走到他身后,将他抵在衣柜门上,用一个心照不宣的吻,安抚了两人疼了很多年的心。

严杨指挥韩聿,“去把箱子拉过来,我要看看你有没有私扣我的东西。”

韩聿听话地走到窗边拉过箱子,这只箱子有些旧了,不知道哪个滚轮出了问题,在地板上推动时不再静音,像是在吵闹地诉说被冷落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