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茹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现在还病着,公司这么多事,严海川一次都没回去过。
所有人因为他没法好好的,就连韩聿都走了。
严海川太知道怎么让严杨难受了,他说,“严杨,是不是太天真了?你什么都有了,当然什么都不怕,韩聿呢?”
严杨瞪着眼睛看他,“你什么意思。”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严海川说,“我还不至于去为难一个学生,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谈个恋爱就觉得这是最大的事儿了,你去问问韩聿,是谈恋爱重要,还是好好活着重要。”
严杨张张嘴,没什么威慑力地说,“你不了解他就不要乱说。”
严海川轻哧一声,“你倒是了解他,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吗?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已经分开了,就不要再抓着这件事不放了。”严海川说,“这几天你就跟我走。”
自从严杨的事情后,严海川从怒气冲天转变到现在的无可奈何,不知道缺过几个晚上的觉。
他留下这句话就走了,严杨看着他有些垮塌的背影,开始认同韩聿的话。
他或许是真的错了。
他固执地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坚持,就能和喜欢的人走到最后,但却忘了,他空有一腔勇气。
在大人眼里,他是需要保护的孩子,在韩聿眼里,他是韩聿舍不得让他一起吃苦的人。
可是严杨控制不住地埋怨,他想,为什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呢。
他想说你们都小瞧我了,我其实很厉害的,但到最后,也是听着大人跟他说,“你要闹到什么时候”,然后再看着韩聿松开手。
严海川说一不二,说带着严杨走就走了。
严杨到学校,机械地签了几个字,听见冯玉杰说,“一班韩聿昨天来办了休学,火箭班一下损失两名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