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刘现年忽然喃喃地说:“这是什么意思……是名字吗,封号,还是什么称呼。”
没人回答他,因为盛钊正忙着看向下一页壁画。
在左右两侧的壁画中,她都是这场战乱的终结者,只是两侧壁画的内容却截然相反。
在盛钊这一侧,那年轻的女人身穿一身艳丽的红色,周身围绕着一青一红两只大鸟,红鸟负责吞没火焰,肆虐的洪水则被青鸟的尾羽拂去。女人的面目掩藏在单一的色调之下,显得有些失真。
但在刘现年那一侧,画面显得阴沉许多,大片大片的红铺成底色,女人半跪在地上,垂着头,一只手插在自己左侧胸膛里,从里面挖出一颗熊熊燃烧的心。
紧接着,那颗心消失在了画面里,但天际之处却忽而冒出了艳丽的霞光。
壁画到此戛然而止,随之飘来的是白黎轻飘飘又带着笑意的声音。
“那边那位小朋友,别在那沉迷胡编乱造的二手神话了,再不快点,应烛可不等你了——”
刑应烛的名字对盛钊来说就像个开关,他下意识屁颠屁颠地往前跑了几步,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头了。
甬道尽头有向左向右两个岔路,刑应烛已经先一步向右面走去,只剩下白黎站在岔道口,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
拐弯之后的甬道短了很多,也就三五分钟,盛钊就从逼仄狭窄的小路里钻了出来,踏进了一个极其空旷的场地。
在看清眼前景象的那个瞬间,盛钊都怀疑自己已经不在山中了。
——他面前的空地少说有十层楼那么高,面积大的吓人,像是个巨大的天然岩洞。
而在场地中央,地面横裂出一条巨大的缝隙,有熊熊的火光从裂谷下透出来,将整个岩洞照得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