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流霞虽听过很多话本,却依然不懂女妖的心思,只好暗中纠结,纠结着纠结着,宿明月又提鞭抽了宴南渡两次。
宴南渡不还手,不抵抗,任由宿明月怀着恨意杀他,招招致命。
枕流霞看着看着也迷惑了,这家伙能灭掉一个国家,按理说应该极聪明,怎么宁愿被大姐打死,都不愿开口解释一下呢,嘴长在脸上,只为了好看吗?
后来,在某一天他明白了这厮的用意,不得不大骂一句,这狡猾的东西!
宴南渡不辩解,不反抗,每每被折腾得只剩一口气,就静静地等宿明月离开,再找一个角落默默疗伤。
这种情况,不止枕流霞不解,慢慢的,宿明月也疑惑了起来。
这样做宴南渡究竟有何目的。
“为何不还手。还手啊!”宿明月打烦了。
这时,宴南渡忽然抓住她的手,终于开了口:“明月,先别生气,我带你去见两个人。”
宿明月蹙眉:“你又在耍什么诡计。”
宴南渡苦笑,“我算计谁也不会算计你,你若不信,封住我的心脉,我动不了功,便伤害不了你。”
“也好。”宿明月上手,毫不客气将宴南渡周身心脉封住,又找枕流霞要了颗毒药,给他喂进去,如此才放心。
她倒要看看,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宴南渡被封住心脉,又被喂毒,眼神暗淡地下,随即又勾起唇角,想起了他与宿明月初见时,那时她面对自己一心防备,即便面对救命恩人,也不假辞色,坚守自己的职责。
如此心狠,如此果断。可一旦走入她心,从前有多刚硬,那时便有多软,她便会收敛一身刺,毫无防备地露出最柔软的地方。
宿明月见宴南渡吃了毒药,还笑得贼开心,打了个激灵,暗道一声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