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凡人眼里,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信众,并无差别。
唯独精怪们目光如炬,一眼看出对方身份如何。
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头,半个小时前已经距离山门三百米,半个小时后才堪堪挪了十公分。
芙蕖扶额,喊了个健壮小道士把老头给背了过来。
老头吭吭哧哧从道士身上下来,缓缓挪动脑袋,脖子挪过来后,眼珠子才跟过来。
“小芙,还是你孝顺!”老头说话也非常慢,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芙蕖非常耐心,等他说完,才低声问:“老乌龟,你从山里来我这里,走了几天啊?”
老头勾着脖子,缓缓伸出三根手指头。
芙蕖一愣,“三天啊。”
老头笑眯眯摇了摇头,“三个月!”
芙蕖:“……”
“行。你今年就在我这住到明年,顺便参加明年的音乐会。到时候我让人开车驮你回去。”
老头:“祖婆婆都下山了,我自然要来看看她老人家。”
芙蕖:“…………”妈的,刚刚的感动全喂了狗。
老君殿中庭舞台一切准备就绪。
陆折擦拭着唢呐,边擦边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