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唯有他稳坐着,从书包里掏出水杯喝了起来。
方才他已经让助理帮他尽快换一把唢呐,等会拿来试试看。
若是真有什么鬼祟附着在唢呐身上,若是三清观解决不了,那就请某人来。
谁都知道三清观的白鸽简直跟成了精似的,见人不怕,还会讨要食物,同时又非常傲娇,谁胆敢抱,谁胆敢摸,非被啄红了手不可。
它们经常栖息在老君殿漂亮繁复的斗拱里。
若是抬头看,此时此刻,它们像往常一样,懒懒散散地窝在雕刻着三清传说的木梁上。
只是谁也猜不到,其中三只白鸽的后背各自坐着一个花精崽崽。
平时见谁都傲娇地跟公主似的她们此刻乖乖卧着,任凭三个小家伙骑在上面。
卷毛崽惨白着脸,小手紧紧揪住白鸽的羽毛,嘴里喘着粗气,“吓死哥哥我啦。那花像是一个大嘴巴,要把我吃掉。”
此时此刻他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巨型莲花的重瓣阴影。翻卷着如同黑云,携裹着的全是凌冽的杀气。
红心崽也吓得不轻,方才他在莲叶上给哥哥加油,谁知突然哥哥爆发粉光,然后一路蹿回来,拎着他们两个就往外逃。
妹妹崽:“我就说我们不是莲花崽崽。这么臭美自恋的花怎么可能是我们的本体?”
卷毛崽和红心崽同时看向妹妹,虽然一个字没说,可眼神里冒出的意思是:臭美?自恋?谁每天晚上即便冒着危险也要去楼下草地上接点露水洗脸才肯回来睡觉?是谁每天梳小揪揪梳一百遍不止,就因为小揪揪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散出好看的形状。
妹妹崽哼地抱胸,“反正我就是天生直觉讨厌水莲花。我们肯定不是水莲花崽崽。”
三兄妹正在争论呢,忽然一股阴风吹来,差点没把他们从白鸽的背上掀翻下来。
不愧是三清观的白鸽,像是沾染了点道法似的,一个个紧紧抓牢木梁,在阴风的搅动中纹丝不动。
三个小家伙好在反应快,及时抓住了白鸽们的羽毛这才没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