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左看看右看看,旁边的道士们表情正常,并无一人跟他似的。
好在这股阴风吹来便走,并未停留。
陆折想了想,大概这是三清观,和妙莲观一样多有邪气之质,不足为奇。
一颗心刚轻轻放下,忽然耳边传来细细索索的声响,紧接着一个似笑非笑似人非人的男人声音响起来。
“差强人意,差强人意,比那个怂包小道士强多了,比我差远了!”
猝不及防有人在耳边说话,这些话的每个音像游蛇一样从耳廓快速掠过,跌跌撞撞冲进耳道,而后在鼓膜上震动跳跃,又痒又冷,犹如蚂蚁钻心般让人难受痛苦。
陆折咻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铁青,“谁?!”
回答他的只有忽然被惊得停下来的乐手们,以及气得乱甩指挥棒的钱萧。
“陆老师,你到底怎么了啊?”
“大家的时间多宝贵,不能总是被你耽误啊。”
陆折:“……”
另一边,莲花池内,三个崽崽躲在莲叶上晒着太阳,格外舒服。压根不知道粑粑可能被一只鬼调,戏了。
卷毛崽咻的一下坐起来,脸蛋鼓得圆圆的,“弟,妹,我得过去试试。”
红心崽四肢平躺着,舒服地哼哼唧唧,“呜,哥,你要干嘛?”
卷毛崽站起来,一脸笃定,“我要过去问问它,到底是不是妈妈!”
妹妹崽翻个身,把背影留给两个哥哥。有时候不撞到南山是不会明白的。
卷毛崽直直盯着莲花池中最大的那朵水莲花。蜜蜂在花蕊上飞舞,蝴蝶也试图进去裹一身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