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道醇哭唧唧去砍柴挑水。
老道长在中庭旱莲树下,摆好案台,焚香祷告。
香炉里飘出袅袅香味,从下至上一点点萦绕在古树周围。
老道长跪在蒲团上,左手扣住右手,呈太极阴阳之势。
日中到日落,香炉里的香饼换了两三块。
道醇双腿打颤地最后一次从山上下来,走进中庭瞧见师父还纹丝不动地跪着。
他挠了挠头,“不然师父你换点劣质香饼?”
老道长咦了一声,白了一眼瞎出主意的傻徒弟,阖目继续等候。
深夜的妙莲崖越发地冷,道醇好心搬来两捆柴,在古树旁点起了火堆。
熊熊火焰烧起,火光摇曳,古树显得格外黑黢。
老道长身上暖洋洋的,不由感叹自己的傻徒弟偶尔还能漏点精明。
这时,一阵香风拂来,下一秒胸前一疼。
花白胡须被揪得高耸,仰头看,连菀正凶巴巴地盯着他。
他下意识想跪拜,却被揪得低不下头。
“上次你用臭烘烘的香炉把我熏出来,今天又想纵火把我烧了?欺师灭祖你干得挺溜的啊?”
老道长举起手看着像是要喊冤,结果食指一扭,指向道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