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懂师父内心的苦闷,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没有师父,自然没有管辂今日。师父仁厚重情,天下人皆知。”管辂由衷的说道。
“张苞是我结拜三哥的儿子,当年我尽力了,还是不能阻止三哥陨落。关于张苞,我也想再努力一把,成败与否,只能任由天命。”王宝玉淡淡道。
“师父心里最清楚,除了修行改命,别无他途,但张将军性格使然,喜好杀戮,恐怕难以跳出生死循环。想必华老神医对其要使用非常之术,何必让张苞将军再受此一难呢?”管辂劝说道。
“人身宝贵,总归该试一试,以免落下遗憾。”
管辂知道王宝玉的性格,只能感叹着退下,王宝玉一个人坐在屋内,沉思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让张苞试一下这种风险极高的开颅手术。
第二天一早,王宝玉找到了张苞,服用了华佗的汤药后,张苞昏迷的状况并没有减退,但是呕吐心悸等不良反应倒是减轻不少,此时正在屋内看着父亲留下来的画作。张苞的眉头紧锁着,唯有看美女图时眼睛才有些亮光,实在不明白父亲把大把精力放在字画上有何意义。
“今天倒是有雅兴啊?”王宝玉进门后笑着问道。
“四叔!我身体已经无碍,前方战事紧迫,离不开我啊!”张苞一看见王宝玉,便皱眉说道。
“怎么?你能生擒曹叡还是力敌数十万大军?”王宝玉冷哼道。
“嘿嘿,虽不及四叔说的那般神勇,但也至少是万夫不当,所向无敌!”张苞自我吹嘘道。
“行了,别自作多情,这天下无论少了谁,一切都不会有太多变化。你我都是这世上的一粒沙尘,哪天消失不见了,也没有人会记得起来。”
“嘿嘿,高楼风景虽好,但心中实在憋闷。”张苞挠头嘿嘿笑。
“苞儿,你可愿意听我的?”王宝玉问道。
“普天之下,叔父便是至亲之人,岂能不听?”张苞将胸脯拍的山响。
“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张苞皱了皱眉,大致猜到情况不妙,王宝玉缓缓开口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华老已经跟我讲了,你的病十分棘手,脑中有血块,堵住了血管压迫了神经,换句话说,如果不加救治,活不过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