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举起手里的黑色包袱,颤颤巍巍的开口道:“王妃,您吩咐奴才办的事情都办妥了,这是您要的东西”
“嗯,拿来让本宫瞧瞧。”
轿子里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听那不可一世的调子,果然是宋巧蝶。
小李子接过福伯手中的包袱,递到轿帘里面,只听她突然阴测测的笑起来,接着把包袱扔出了轿子,白骨瞬间散了一地。
“福伯,你做的不错,看到这贱人成了一堆枯骨,本宫也算是解气了。”
“多……多谢王妃夸奖。”福伯畏畏缩缩的又磕了几个头,脸色惨白。
宋巧蝶咯咯的笑了几声,往外瞟了一眼打趣道:“怎么你还害怕啊?别忘了当年给她下毒药的可是你,这会儿心虚个什么劲儿。”
福伯猛地抖了几下,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不……不是,奴……奴才不害怕,为王妃办事是奴才的荣幸。”
“嗯。”宋巧蝶应了一声,涂着丹蔻的指甲探出轿子,指了指地上的白骨道:“那你再帮本宫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如果做得好,本宫自会大大的奖赏你,如果……你泄露了风声,呵呵……你的小孙子怕是也活不长了。”
“奴才不敢!就算拼上奴才这条狗命也会帮王妃完成任务!”
“呵,好。这堆白骨留着始终是个祸患,只要一想到那贱人的骨头还留在王府,本宫就寝食难安,干脆你就把这堆骨头磨成粉末拌进泔水里,喂给那些猪吃吧。”
福伯一听这个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衣服已经全被冷汗浸透,“王……王妃这万万不可啊!她……她再怎么说也是……也是三殿下的生母啊!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王妃您何必……”
“闭嘴!”宋巧蝶狠狠地呵斥一声,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起来,“别给我提那个贱人生的野种!王爷对沈殷北越来越器重,浩儿如今举步维艰,本宫如今虽动不了那野种,难道拿这贱人泄泄愤还需要你个狗奴才指手画脚吗!?”
“奴才不敢!”福伯慌忙的磕了几个头,埋着身子不停的颤抖。
“那你就照做!别挑战本宫的耐性,本宫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你最好识相一点。”
“奴才……遵旨。”
“行了,你退下吧,嘴巴记得管严一点,今天的事情绝不可透露半点风声。”
福伯使劲点点头,此时哪里有一丝平日里的样子,惊惧的像个丧家犬,捡起满地的骸骨,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转身就跑远了。
而目睹了这一幕的沈殷北,此时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灰色的眼睛血红一片,滔天的怒火汹涌的燃烧着,嘴角不受控制的哆嗦,整个人失去控制般就要冲出去。
沈成蹊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他,全身也惊出一身冷汗,“殷北你冷静点!这时候跟宋巧蝶杠上,你没有任何胜算!”
“放手!”沈殷北气疯了,一直以来的理智和冷静全都化为乌有,他像一只凶残的野兽一般,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宋巧蝶!
沈成蹊从没见过如此恐怖的沈殷北,心里狠狠地抖了几下,死死地抱住他不松手:“听我的!不能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娘的尸骨追回来!其他的可以以后再想办法!”
两个人纠缠的身影无可避免的发出了声音,就算离得再远还是被宋巧蝶发现了。
她警惕的掀开帘子问道:“什么声音?”
“奴才去看看。”小李子应了一声,快步往两人这边走来。
虽然有层层树丛遮挡,但是要在他眼皮子低下逃走根本就不可能,沈成蹊惊得脸色都变了,沈殷北虽然心里愤怒,但是还尚存一丝理智,眼下危机迫在眉睫,他一下子也束手无策。
该死!今天本来想跟沈殷阙单独相处,所以没有带暗卫,结果却遇上这种事情。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成蹊的心砰砰直跳,全身的肌肉紧紧地绷在一起,沈殷北从腰侧抽出一把匕首,眼神阴狠的等着小李子的方向,迫不得已的时候只能动手杀了他。
眼看着小李子的衣摆几乎到了眼前,突然不远处的草丛里窜出一条手腕粗的花皮蟒蛇,对着小李子张开了血盆大口!
“啊——!”
小李子惊叫一声,整个人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嘶……嘶嘶……”
蟒蛇吐着信子,一点一点的冲他逼近,完全吸去了小李子全部的注意力,巨大的尾巴狠狠的一甩,像是缠住他的脚踝“啊! 不……不要!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