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你对霍璋忠心无非就是为钱,我在霍璋身边这些年手里也攒下不少,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她笑得恣意,“可如果你让我不开心了,别说钱,缠山这些年死的人不少,多你一个也不算多。”
何通旋起眉峰:“我以为赵小姐是霍先生的身边人,肯定事事为霍先生着想。”
“我是为他着想,前提是他不把那些诡秘心思用在我身上,人总要自保是不是?霍家水深,我相信霍璋有他的不得已,但如果他要利用的人是你,以后下场都还难说,你甘心做棋子为他铺路吗?”赵云今说,“霍璋没有心,何通,你跟他没前途的。”
何通一句话憋在嘴里,想说又被咽了回去。
——霍璋没有心,你有?
浴室水停,江易走出来,头发还湿漉漉朝下滴水。
他头顶着一条白毛巾,神情阴沉,宽松的裤子也遮不住身体的异样,冲了十分钟冷水澡依然精神,显然,何通所说药力强劲不是假话。
赵云今托腮看他,目光直白览过他裤子。
江易冲了冷水后皮肤上的红短暂退去,但依旧不好受,他走到桌前,揽过那杯掺了“公主夜夜叫”的水,一旁桌上的盒子里还有几袋药,他一袋袋撕开,通通倒进杯子里。粉末难溶,白乎乎一片浮荡在水中。
江易看向何通,后者一个激灵:“你干嘛?”
他直觉不妙起身想跑,还没离开桌子的范围就被江易拽住领子按到桌上,江易端起那杯掺了五六杯料的水朝他嘴里灌,何通死活不肯张嘴,别过脸去:“江易,你冷静点!会出人命的!”
赵云今看戏一般置身之外,直到何通被灌下好几口药,她才慢慢开口:“放开他。”
何通自觉今天要倒大霉,江易此人他没少听双喜提起过,最常听到他说的一句就是——“看起来沉默不爱出声,其实是条疯狗,惹谁都不要惹他。你惹君子,人家要脸不屑报复,你惹小人,人家阴损背后算账,但你如果惹了疯狗,他当场就能咧牙露齿,把你撕得连碎片都不剩。”
江易就是一条疯狗,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话停下?
可就在何通默默在心里计算连喝五包春药会不会死人的时候,江易却听了赵云今的话松开手,他将杯子丢到一边,冷眼看着何通趴在桌上拼命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