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孩子生不下来呢?”赵云今笑意盎然,“亲子鉴定最早也要在怀孕十四周后才能做,霍嵩能活那么久?只要他一死,霍璋还会管一个没出世的婴儿吗?他叫江易来度假,也是为着这个目的吧?”
“江易原本就是三房的人,利用完后没有价值了一杀了之,手上沾血也不会愧疚,他这如意算盘打得响。”
“不是这样。”何通还在强撑,“如果他真这么想,应该留你们两个人在这,还要我干什么呢?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赵云今也不是随便给人上的,你不来,公主夜夜叫谁来放进杯子里?”赵云今玩笑般说,“霍璋为人我比你清楚,他既希望于我能帮他夺到家产,又占有欲作祟不想我背叛他,他知道以我的性子肯定不会愿意去做这件事,只能让我自己把持不住犯错。我跟他的这些年里没有过男人,寂寞空虚一时头脑发热不是没有可能,你是来促成这事,同时也是来监视我的,不管我做与不做,下场都不会好到哪去。”
“不做,等于没有完成霍璋的交代,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做了,等于背叛霍璋,霍嵩一死,我肚里的孩子、我、还有江易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赵云今凑近,眸子明亮望向他:“霍璋心思缜密,没有漏洞也没有人情,该怎么破局,何通,不如你来为我想个办法吧。”
☆、035
她这话一出, 何通坐不住了,拿她今早的话回敬:“这么会推理,你怎么不去当警察?”
赵云今懒洋洋说:“当警察哪有情妇舒服?何通, 药是你下的,这件事你已经参与了, 要么给我法子解决, 要么跟我一起遭殃。”
“赵小姐,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给江易下药纯粹是因为看不惯他那张臭脸,所以想找个法子整他, 这整件事跟霍先生一点鸡毛关系都没有。”
赵云今看着他笑, 把何通笑得头皮发麻:“看我干嘛?”
“有件事你要搞清楚,现在的主动权在我手上。”赵云今悠悠道,“我刚刚所说的一切前提是建立在我知情的基础上, 我知情却不遂霍璋心意会惹怒他失去利用价值,但如果我不知情, 只是来缠山度个假清清白白回去, 是你没有把事情做好呢?”
“以霍璋从小受到家教来看,如果他能做到把自己的龌龊心思当面宣之于口, 就不会指使你来暗中促成这事了,霍璋厌恶没有能力的人, 我不知情还有第二次机会,你没有。我回去后稍稍添油加醋把你给江易下药暴露的事乱说一通, 倒霉的人是谁?”
“霍璋要脸, 他总不会承认这么下作的手段是经他授意,到时候的替罪羊还不是你?”
桌上放着昨夜打剩的牌,赵云今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 随手拿起扑克玩:“我是个记仇的人,到了那时候再要搞你,方法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