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今给他削了一个雪梨,轻声问:“如果不是江易,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她这一问,倒是提醒了霍璋——江易和孙玉斗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病房的门敲响,江易被两个黑衣保镖推进来,身上还穿着昨夜在警局没来得及换下的那套衣服。
孙玉斗目光仇恨,江易倒没什么反应,和他打了个招呼。
赵云今眼波流转落在他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霍璋淡淡道:“坐。”
“不必了。”江易平静地问,“霍先生叫我来是为了昨晚的事?”
霍璋静了半晌,问他:“是乌玉媚示意你这样做的?”
江易蹙眉:“我昨晚被带到警局后才知道孙哥出了事,警察已经查了我的不在场证明,霍先生还在怀疑我?”
“不是他怀疑你,是我。”孙玉斗阴森森地说,“你那晚问了三个问题,还记得吗?抛去小东山里有什么不说,视频和寿礼的事我只跟你说过,除了你还有谁会问这种问题?”
“如果你说的是中学生那段视频,那知道的人未必只有我一个。”江易说,“双喜在车队工作,我前些天听他了一嘴,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孙玉斗嗜酒,又爱结交朋友,偏偏他酒量和酒品都差,一喝高嘴上就没把门的什么都爱往外说。他强奸未成年少女的事情知道的人远远不止江易,他那些江湖酒友大多都听到他有意无意当做炫耀的资本提起过。
“至于小东山和寿礼的事,你虽然跟我提过,但我想知道答案直接去问九叔不是更快?何必大费周章去拷问你。”
孙玉斗说:“现场的身份证总是你的吧?”
“是。”江易承认,“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丢失身份证会出现在那里,如果真是我做的,又有几个绑匪会蠢到带着自己的身份证去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