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嘱这种话对时筠说比对魏枞应说有用多了,两个人在病房外面交流着,魏枞应什么都听不到,只能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他们表情严肃地讨论了一分钟。
见时筠进来,他问:“聊什么?”
“聊用什么力度和角度能重现记忆紊乱。”
三年没见,倒是她变得更以前的魏枞应一样了,总是没个正经。
“无聊。”魏枞应轻而易举就能被她给弄生气,闭眼养神不去看她:“你可以回去了。”
“你还是意识模糊的时候招人喜欢。”时筠没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检测他心跳血压的机器,“我刚刚和医生聊了一下,他建议你脚踝部位还是最好再进行一次手术。”
时筠看他一副仿佛没有了脚踝和脚也不影响他生活的态度,身上的骨头跟着他都是受罪的。
病房的灯即便是闭上眼睛了还觉得刺眼,他抬手将手臂搭在眼皮上,耳朵听见椅子腿在瓷砖上拖动的声音,随之响起了脚步声和电源开关的声音。
很神奇的感觉。明明没有睁眼,手臂也搭在眼睛上,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能感觉到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
脚步声停在了床边,她叹了口气:“算了,你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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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的医生有的时候心很大,第二天魏枞应检查出来没事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他的车停在医院外面,时筠开着他的车将他送回了家。车停在门口停下来,时筠看见他房子的门开着。
“有贼。”
魏枞应闻声往屋子看了看,他狗儿子还在院子里玩耍,虽然狗子不太聪明,但也没有那么笨,应该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