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放柔了,似乎在安慰她:“我没事。”
像是以前一贯给自己塞糖衣炮弹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以前。
看他缓缓闭上眼睛,时筠用指腹摸着他掌心的硬茧子:“哎,别这样了, 我头一回这么想拿木棍打昏一个人。”
给时筠拿根木棍再把魏枞应打晕的机会很快就来了,他一觉睡醒之后,有点口渴, 意识也清醒了。
想到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想起自己为什么会摔车的。
视线落在天花板上很久,他醒了也没有动静,掌心里属于另一个人的手已经被他焐热了,转动眼珠, 病床边的人托着腮, 胳膊肘搭在床边的扶手上。
目光对上了, 和自己手搭一块的手也撤走了。
时筠抬了抬眉骨:“看来彻底醒了。”
他闭上眼睛,仿佛不想看见她,语气重新变得冲了:“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有人舍不得我啊,抱着我哭啊喊啊,说我是他的命,我是他的宝贝,我是他的心肝。睡觉要我牵着手,还得哄着睡。”
话音一落他睁眼了,不仅将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身上,连拳头都握紧了:“我不是那么说的,我不是失忆,我只是记忆出现短暂的紊乱。在医院之后发生的一切我都记得,谢谢。”
她没接话,脸上也不是被戳穿之后的心虚表情,从病床边起身。
魏枞应狐疑:“你干吗去?”
时筠朝着病房外走去:“去找根棍子再把你打晕。”
逗他的话,时筠去找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