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回房洗漱,岑清洗完澡正在卫生间吹头发,忽然听见门锁响了。
“怎么了?”她弹出脑袋看去,段生和正坐在她床尾。
段生和抱着枕头, 语气平平, “认床。”
岑清盯着他看了好几秒, 笑道:“认床,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这毛病?”
他向来没有固定的常住地,忙的时候在公司沙发上都能将就睡觉, 如今躺在晚上刚烘干还散着香气的被套里, 居然说认床?
“刚有的。”段生和掀开岑清被子的一角,表情无辜,“跟你睡应该好点儿。”
岑清扫了他一眼, 无所谓道:“你要是不怕明天被我爸妈或者舅舅舅妈撞见,那你随意。”
段生和听完直接躺了下去,“明天早点起来睡回去。”
岑清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他去了。
自从段生和伤了脑袋住到她家后,这奔三的男人就像年龄倒退了二十多年回去,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哪怕盖着棉被纯聊天都要跟她盖一床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江宏嗣当时把他脑袋砸坏了,行为举止回到了三岁半?
岑清的床不算大,不过睡下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段生和顾及着分寸,亲了两口以后就侧身乖乖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岑清被闹钟吵醒。窗帘微微透着点光亮进来,她挣扎着看了一眼手机,刚五点。
段生和蹑手蹑脚地起来,以为岑清没醒,俯身亲了她一下,然后抱着枕头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