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振说到这里就停住,似乎在斟酌用词。
“你真是什么?”一道带着薄怒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应琼闻声抬头,见沉晖带着仆仆风尘,推门而入。
沉振一见沉晖,立刻变怂。
他从椅子上跳起来,恭恭敬敬地问候,“大伯。”
“嗯。”沉晖朝沉振点头示意,随即目光落在应琼身上。
他早晨出门时,还如雪般白净的皮毛,在他归来时,被墨汁染得黑灰。
这是,去砚台中洗了个澡?
沉晖笑问:“怎么了?”
沉振以为这句话是问他的,抢白道:“我来找大博请教课业。
应琼给沉晖使眼色,让他先搞定沉振的事。
沉晖把沉振带去正厅,略做指点,便解决了问题。
沉振没有立刻走。
沉晖赶客,“还有事?”
沉振带着害怕与尊敬,问:“您,在养那只猫吗?”
他接着道:“做为一个晚辈,干涉您的事情是我不对,但家母逝世前曾占卜过,您这辈子只能和那位在一起,才有圆满结局。我不希望您的人生中有任何不圆满的地方。所以,关于那只猫的去留,还望您三思。”
“说完了?”沉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沉振点点头。
沉晖直白赶客,没对沉振的话做正面回应。
“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沉振知道,不做回应等同于没把他的话纳入考量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