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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大荒的时候,它听到应琼、天帝和沉晖之间关于寻找客体的谈话。

当时它就想,这些人怎么这么笨呢,明明它这个可容纳应琼神识的客体近在眼前,还非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它等了会儿,这些人一个都没发现它就是和应琼有血缘关系,又长了神识的客体。

战凰剑还记着洛苡把它送给沉晖的仇。

虽然沉晖是个好主人,但洛苡这事儿做的不地道。

它堂堂上古名剑湛卢,随随便便被改了名字。因此,它一直心中有气。

其他人没发现,它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反正,只要趁着洛苡的神识消散之前,把洛苡拉进剑身中,就万无一失。

战凰剑是这么想的。

它没料到自己的主人会为洛苡的死而伤心至此,把它的心情影响得郁闷。

在事态进一步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之前,它抓紧时间,告诉沉晖一切。

它清楚地看到,当自己说完“洛苡还活着”的时候,它的主人沉痛的眼眸中立刻有了光。

战凰剑知道自己知情不报是不对的,但它就是气,想捉弄沉晖和洛苡。

这俩人,一个给自己改名字,一个把自己送人。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捉弄,被它闹大了。

它小声为自己开脱,“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好歹我救回洛苡,你不准凶我啊。”

沉晖冷冷地扫了战凰剑一眼,他按住剑身查探,里面确实有应琼的神识。

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感从他的心底弥漫开来。

此时听到战凰剑的开脱之词,竟也没那么生气。

只要应琼还在,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不过,战凰剑还是要敲打敲打的。

他似笑非笑道:“我不生你气,确实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到,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