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琼。”
这声音过于压抑,不再是那个温温润润对她,反手就能果断杀敌的战神。
而是一个无措到不知如何是好的困境之人。
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掩盖不住的悲伤,让应琼愣了一下,才应道:“嗯,我在。”
沉晖:“不必勉强自己安慰我,也不用勉强自己装的很开心。我来,不是为了让你将自己伪装的刀枪不入,而是为了让你敞开心底的柔软,并保护你不被刀枪所侵蚀。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自己的心情。因为我和你一样,能感受得到。”
应琼渐渐没了声音。
她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只是对于自己的决定造成他人的悲伤,她很抱歉,所以希望给大家带来一些开心的事情。
她可以一个人承担一切,只希望她爱的人能够更幸福的生活在世界上,而不是和她一起分享离别的痛苦。
所以她一直装的很开心。
别人看到她那么开心,心中的痛苦感会削弱。
至少,在沉晖来之前,她是这么想的。
可现在,沉晖说他能感受得到。
被拨动的情绪和应琼好不容易藏住的伤感一起,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铺天盖地。
她哭得比小蘑菇还惨。
一边哭,还一边抽噎着,细数沉晖的不对。
“你干嘛说得这么伤感,我好不容易才藏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就藏不住。”
“哭出来,会轻松一点。”
应琼的哭泣像一场雷阵雨,说来就来,说停就停。
她平复情绪,问:“你呢?有什么话跟我说。”
沉晖:“我喜欢你。之前打算等大荒的事情告一段落,再慢慢告诉你这个事情。现在觉得,该直白一点,直接对你说,我喜欢你。”
应琼有点不好意思,加上刚刚哭出的鼻音又重,低声嗫嚅道:“为什么突然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