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步履稳健,走到软榻前,小心温柔地将应琼缓缓放置在软塌上,如对待易碎至宝。
娆曼双手抱臂,观察着陈富贵的动作,忍不住问:“为什么不直接跟应琼坦白真相,我感觉这个小姑娘也不是那种好管闲事的人。非得出此下策吗?”
陈富贵低头看着昏迷的应琼。在长明灯皎洁的光辉映照下,她白瘦的小脸蛋显出一丝脆弱感。
“不敢冒险。”
他要做的事情充满危险,对手常在暗处,以至于危险的程度是不可估量的。
在无法完全保证坦白就可以使应琼完全脱离这件事情,他选择用计强行让应琼被摘出这件事。
不是没有想过开诚布公地将一切都告诉应琼,只是依照应琼这种愿为朋友不惜冒生命危险来大荒寻找烈焰草的性格,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应琼袖手旁观。
那不如快刀斩乱麻,给彼此一个痛快。
“不怕她醒来之后恨你?”娆曼作为局外人,看戏看得很开心。
陈富贵没有回答,他将烈焰草交给娆曼,“等会儿记得演得像一点。”
娆曼轻启朱唇,眼神傲慢。
“看不起谁呢?我大荒戏精的称号可不是吹出来的。你不要忘记我们的新交易就好。”
“若我忘了?”
娆曼确实拿陈富贵没有办法,她半天憋出一句毫无威慑力的话。
“那你就等着不遵守约定被天打雷劈吧!”
陈富贵和娆曼对着话,视线一直没离开应琼。他感受到应琼快要清醒过来,赶在清醒前对娆曼说:“右大荒还有三日便会关闭。待会儿骗她一下,跟她说明日右大荒即关闭。”
娆曼听说应琼快醒了,按照计划放出一道道雪白的蜘蛛丝,将陈富贵捆了起来,边捆边问:“为什么骗她这个?是怕她有时间去找你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