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化依言站在峰顶,却没想到眼前画面让他心口一窒。
他震惊地看着顾法宁身边的男人。
玄色长袍,头戴黑纱斗笠,被琉光峰夹杂细雪的冷风一吹,露出半张冷峻的面容。
与他平日的穿着打扮八分相似,面孔也是。
顾法宁站在被白雪覆盖的台阶上,亲昵地挽住身边人的臂弯,抬头温柔一笑,而后对景元化道:“男人,你在惊讶什么?”
“替身者人恒替之,你可以找我做替身,我又为什么不可以?”
顾法宁笑起来,替身边人取下斗笠,露出毫无瑕疵的一张脸,高鼻凤目,眼尾狭长,带着一点胭红色:“师叔,你介意我封他做妾吗?”
景元化:“……”
师叔不说话,顾法宁就当他默认自己用灵俑胡作非为,作为回报,她掏出卜故老君的信和卿思渡解药,恭恭敬敬捧给景元化:“师叔,老君的回信和解药,药有时效,在青阳城许先生开的方子您就别再用了。”
她原本担心景元化中毒衰弱,但看师叔只是面色苍白了些,还有力气跟她甩脸,心头这才放松。
景元化深深地盯住她,周身散发低冷沉郁的气息,毫无接过东西的意思,顾法宁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在吃醋生气。
男人的心,海底针,当初他找自己当替身的时候自己多开心,怎么轮到师叔自己,他就发脾气了呢。
顾法宁心里门儿清,面上却毫不显山露水:“别生气,他只是个卑劣的替身而已,我只是离开师叔太久才找他的,替身永远比不上正主您,师叔才是我心头的白月光。”
景元化终于抬眉,不阴不阳地冷笑道:“你叫他滚上来。”
顾法宁警惕道:“师叔要对我的美妾做什么?”
景元化嗤笑反问:“你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