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法宁:“……”
灵俑制作不易,行动只听从签订血契的顾法宁,她生怕师叔一个暴怒把灵俑轰成渣渣,一气之下毒入骨髓。
师叔若是真的凉凉,那她被该被赤霄宗抓起来以死谢罪了。
顾法宁见好就收,默念法诀将灵俑恢复为莲藕原先的大小收入袖中,笑起来:“骗师叔玩的,这是遵照您的身形仿制的小玩意罢了。”
见她只是拿人俑开玩笑,就是来故意气他,怕是心里还在介怀青阳城的荒唐事,景元化一阵无奈过后,心中忽然警铃大作:“你拿我的人俑出去干什么?”
“当然是狐假虎威了。”顾法宁认真地给他扳指头,“恐吓雪山狐族的余孽交出贩卖炉鼎人口的账册。”
“回来路上遭遇魔族凶兽,口口声声要为惨死的族人复仇,把您的灵俑抬出来立即吓走大半。”
“半夜住宿,有魅族女妖狐妖来求欢,师叔您魅力真大。”
顾法宁最好奇的是这一点:“师叔您似乎在魔域有很多仇家,为什么都来找我?”
景元化听得一抽一抽:“宵小之辈自不量力,不知从何处听去传言,怕想拿你来威胁我。”
顾法宁皱起眉头,总觉得这样不行,看来她要继续去写四个大佬的狗血话本子。
景元化又道:“我的鹤仆去了暗渊一趟,取回了你的天鹤赶月,只是断剑再难重铸,晚些时候老鹤上山,让他带你用我的玉牌到掌门之处要一份剑胎。”
顾法宁进殿看了看桌上碎成两段的细剑,内心有点悲戚,天鹤赶月是她初入金丹那一年的名剑大会上赢来的,陪她看过十几年珩玉峰上的山茶和玉兰,走过南境十二州府,能够再次陪同名剑大会,实乃天缘。
她小心翼翼捧起剑匣,应了声好:“还有一事,我没有要到恢复记忆的药引。”
她将老君的原话复述一遍。
景元化微微一滞,失笑道:“我知道你舍不得白苍,此事就先算了,不过——”
他拖长声调,对她伸手:“作为交换,把那灵俑给我,什么时候拿到药引什么时候再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