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就不疼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她觉得他疼。
每一次受伤时,他该有多疼。
陆染还记得他向她解释理由的那晚,亲口告诉她,在边防中弹差点死掉那次,他清楚地感受到元气在一点点地消散,可他连动都动不得,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等死。
陆染觉得胸闷难受。
她侧身环住林有期的腰,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鲜活的心跳,紧紧地抱住他。
这晚,比白天还猛烈的暴风骤雨持续到半夜才消停结束。
满脸泪痕的陆染窝在林有期怀里扭脸就睡下,林有期给她洗了澡后把她抱进另一个房间,自己收拾残局。
隔天早上,陆染被林有期吻醒。
才四点钟。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很温柔地跟她说:“我回了,你好好休息。”
陆染皱眉,没有理他,往上拉了拉被子继续睡。
昏昏沉沉睡到中午,腰酸腿疼的她醒过来,林有期早就走了。
然后陆染发现,她感冒了。
这场感冒来的突然,却难以痊愈。
拖拖拉拉地将近一个月才勉强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