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泡沫还在晃动。
叶昀大概刚从那里面踏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搭在眼前,低头瞧她,眸色愈深。
温纵红了脸,手足无措,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放,“你你你没事啊,我还以为”
“还以为怎么着?”
“还以为你出事了洗澡前不要喝酒。”
叶昀用手臂将她堵在墙边,笑问:“我出事,你不就能走了?”
“对”温纵沉吟了下,要推他,“我不管你了。”
温纵从他手臂底下溜出去,要开门。
叶昀手指勾住她的衣带,“真可惜,我没出事,所以——”
“那我也该走了。”
她握着把手的指尖微微发颤。
叶昀稍微一拨。
红色衣衫落地,沾了地上的水,迅速染成暗红。
“走?”
温纵没动,直到被他翻过身。
叶昀双手箍住她的腰,迫使她垫脚。他低头,抵住她的额头。
“君君,你要是想走,刚才大可不必坦白道歉。”
温纵心尖微动。
这人总是这样轻易看穿她,使她如海中浮木一样找不到停泊的岸。
她抬手勾住他的肩膀,主动凑近他的唇,“叶昀,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许是因为喝了酒,她的声音有种油画纸蹭过玫瑰瓣的沙哑。
叶昀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攫取掠夺,在她几乎喘不上气时附她耳边说:“有我兜着,你怕什么,君君。”
这话有种近乎痴绝的迷恋。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的虔诚。
肯定是因为醉了。
温纵站不住,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任由他将自己抱入浴缸。
热浪翻涌,水面波动,白色泡沫溢满地面。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半上午,难得叶昀的位置还没空。
温纵在他旁边打了两个滚,闹够了,又凑回他身前,拿起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腰间。